“放肆!”刘贤易震怒。
枉他还顾念旧情,有心宽纵于她,可她竟敢当着他的面行凶伤人。
“三哥!”刘晞第一时刻扶住了刘济。
“济儿!”皇后瞧见刘济手臂上的血痕,烫手般丢弃手中染血的金簪,扑到刘济身边,“济儿,母后无心伤你……”
崔妙晗奉命扶刘济去包扎伤口,隐约闻到皇后身染异香,狐疑地看了看仲灵。
寻梦凝视着地上的血迹,皇后终究血染宣室,只是这血竟出自她唯一的儿子。
仲灵跪在地上请求道:“请陛下为仲灵做主,平反三年前的冤案。”
刘贤易沉沉道:“弑君案你已犯下死罪,早晚难逃一死,为何执意要平反三年前的旧案?”
在他看来,平反三年前的旧案已经毫无意义。
“仲灵可以死,死于宫廷争斗,死于满腔仇恨,但那段感情不容蒙污。”仲灵言语坚定,一心守护心中的圣洁与美好。
屏风后的刘济猛然怔住,回忆如流云般滑过心头,那般轻盈让人转瞬便捉摸不到,又那般沉重让他迈不开腿脚。耳边传来似曾相识的嗓音,他微微回神,看见那双如蝶翼般扑闪的眼眸,又垂眸看了看手臂上的绷带,郑重地道了一声谢。
刘济从屏风后走出来,在众人瞩目下屈膝跪地:“请父皇为三年前仲灵之案平反。”
皇后经过刚才一幕,情绪渐渐稳定下来。此刻,望着刘济那挺直的身影,只觉得胸口发闷,满腔的情绪尽化作悲凉:“济儿,你终究选择了她。”
前番她控诉陛下薄情,情绪激动落泪,隐有勾起陛下不忍而自保之意,可此番她是真想痛哭流涕。华廷死时,她只是满腔怒火,一心要找出凶手。陛下与她有隙,她可以嘶声痛诉,据理力争。但她从未感受到悲凉,因为刘济还在,她所有的企盼还在。
可此刻,刘济舍弃了她,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。
“母后,我们终究欠了仲灵,无论是情还是命。三年来,儿臣一直不敢正视这个事实。若她芳魂有知,恐怕会怪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