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电话给范宇哲,电话里的背景音乐吵得他头疼,随意询问了几句,弄清楚情况之后便立刻赶过去。
忍了一天没去找她,心里早就yǎng得不行了,根本等不及。
连范宇哲这个榆木脑袋都听得出电话里周遇臣的语气有多急切。
可是路上心yǎng难耐的某人,到了跟前却佯装镇定起来,看到她看向自己,抿了抿唇别开眼神,表情严肃又疏离,坐到了大家给他让出的中间位置里,离她好远。
范宇哲看着使劲憋着笑,臣哥这个bi可装得太难受了,刚刚电话里急成那样,到了跟前却又不慌不忙,离得老远,忍着不凑上前去,这耐xing一般人可比不了,全靠他自己作的。
男生们识相地把周遇臣身边的位置让出来给班里的女同学坐,一个两个笑得跟朵花似的,满脸红扑扑地递水果递酒。
周遇臣心思全在祝晚身上,眼神时不时地往她那边瞟,看看她在干什么,是不是在看着自己。
然而并没有。
祝晚从周遇臣进门那一瞬间便默默低下头去,直到他坐到中间,也没有再抬头看他。
他一进来仿佛就是整个屋子里唯一的焦点,大家欢迎他追捧他,谈笑话语间都是他,而自己只能呆在角落,连看都不敢抬头看他,只要他不愿意瞧她一眼,他们就不可能再有jiāo集。
这是她这两天得出的结论,很难过,却不得不接受。
祝晚默默缩着身子,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更低一些,不让一个人的失落扫了大家的兴。
范宇哲和肖或两人在一旁看着干着急,一会儿看看周遇臣的表情,一会儿又瞧瞧祝晚的神色,两人明明都在无意间偷偷看着对方,无奈愣是按兵不动。
这个年龄的人大多都处在青春叛逆期,大人们不让做的事情就非要去试那么一试,几个平时也比较胆大放肆的同学跑到前台点了两条烟过来,抽出几根分给其他人,范宇哲随手接过,有人立刻殷勤地替他点上,他没有抽烟的习惯,就这么满不在意地用手指夹着点燃的烟,替面前两个隔着天边远的人cāo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