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一条白龙?”陈玉楼好奇道。吕郎中道:“陈总把头,确实和白龙相似,但应该是条白蛟,我今早在村口练习五禽,正好瞧见了那白蛟从水面上飞跃的一幕...”陈玉楼对白蛟很感兴趣,又问了许多细节。随后,叶白问道:“刚才见你们在村口似乎要和村民打起来了,怎么回事?”吕郎中还未开口,卸岭一兄弟忍不住道:“三爷,您可有所不知,我们到了这个村子后交了不少钱才能安稳下来,这村中的人不仅不老实还愚昧。今早蛟龙出现后,他们还想在村中选孩子来献祭给龙王爷,被我们给拦下后,便想将我们赶走。”“是谁要提出要用孩子献祭的?”“就是那村长。”叶白点点头,不再说话。和陈玉楼又来到村口,只见村民在村长的指挥下,对着水面祭拜。叶白没管,望着浑浊泛黄的山洪水,微微有些出神。水下确实有白蛟,这是叶白亲眼所见,但这白蛟并没有伤人的倾向,叶白也不清楚这白蛟是不是张继淼想除掉的那只。不过,无论如何,眼前只能等洪水退了,众人才能离开这村子。倒是陈玉楼,对水下的白蛟念念不忘,在村口枯等了一天,也没见到白蛟的身影。连续三日,太阳高照,烈日炎炎,洪水退得极快,下山的路也显露出来。这期间,众人再没看到白蛟的痕迹。又过了两日,那五位兄弟也能下地走路,陈玉楼吩咐众人收拾好行李,准备离开村子。临走前,叶白出去了一趟,再回来时,脸上的微笑也消失了。陈玉楼靠过来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叶白叹气道:“二十年前的大洪水,这村长就献祭过一个孩子,后来以龙王爷的名义,才当上了村长。”他刚才去了村长的房间,原先只想在走前小惩一番,但又问了些成年旧事,才知道这些情况。如此,叶白便没留手,直接废了村长的四肢,若是没意外的话,这村长余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。陈玉楼点点头,也叹了一口气。众人下了山路,顺着河道行走,沿途见到不少动物和人类的尸体。每每见此,陈玉楼都会让人将尸体掩埋,免得发生瘟疫,若是人类的尸体,还会堆坟,立个墓碑,也算祭奠这些死去的人。两日后,众人来到昆明,因为山洪暴发,不少蓬头垢面、饥不果腹的难民都涌挤到城中,一副乱哄哄模样。叶白和陈玉楼商议一番,决定在昆明停留一段时间,赈灾!好在叶白在空间中放了不少钱财,倒也不用担心钱财不够。陈玉楼对赈灾的事项熟悉,叶白提供钱财后,便将活扔给了他,独自一人在城中溜达。城中满是乱象,叶白随意走了一圈便觉得无趣。这时,听闻路边的两人谈论龙王爷的事,叶白停下了脚步。他们描述的龙王爷也是白色的,叶白便知白蛟在其它地方也露过面,这才会被认为是龙王爷。两人又谈论到滇池周边的五条恶龙传说,还提到了镇妖塔,说是有镇妖塔在,滇池内的恶龙才会消失。叶白有些好奇,上前询问镇妖塔是何物,两人解释道:这镇妖塔是一座佛塔,很早之前就存在了,就在城中,又被称为地藏寺经幢。叶白按照两人指的方向,一路找到他们所说的地藏寺经幢。地藏寺经幢处在一个叫古幢公园的地方,周边护以铁栏,叶白发现来到这里的人不少,都是来祭拜地藏寺经幢的。地藏寺经幢为砂岩雕刻,有六七米之高,幢身表面略显黄色,遍体都雕刻着大小适度和精致的佛教造像,细数之下有数百尊。不过,叶白对佛门也谈不上好感,虽然惊叹此物珍贵,但也没打算上前祭拜。铁栏附近堆满了人,除了祭拜的人之外,还有不少灾民。叶白正打算离开时,却发现人群中突然多了几个生面孔,这几人极有默契的朝着他这个方向围来。看情况,这是来找他的?有意思了,难道又是汪家的人?叶白不动神色的往后退了一小步,却感觉踩到了东西,回头一看,是个灾民的鞋子。这灾民没抬头,衣着破烂,头发凌乱,双手插在袖子里。最重要的是,叶白一直没感觉到此人蹲在自己的身后。“喂,兄弟,我踩到你鞋子了。”叶白开口道。听到声音,这灾民抬头,看了叶白一眼。年纪不大,面容干净俊美,神色冷漠。只见他默默的将鞋子抽回来,掸了掸上面的灰尘,又蹲在地上不做声。叶白借着余光又向四周瞟了一眼,发现这些人的目标好像不是他,而是眼前的这个乞丐。叶白踢了踢这乞丐的腿,他又抬起头来,面无表情的看着叶白。“咳咳,给你块巧克力,当我道歉了。”叶白递过巧克力,乞丐愣了愣,又看了叶白一眼,然后接过巧克力。不过,这乞丐伸出右手时,叶白的眼皮不经意的跳了跳。他的双指奇长,想必也是从小练习发丘指才会长成这样。这乞丐是个张家人?难道追他的人又是汪家人?乞丐接过巧克力后,又将双手插进袖子中,低下头来。也不知怎么的,偏偏和地板较上了劲。见那几人越靠越近,叶白不免有些焦急,这个张家人怎么傻乎乎的。叶白又踢了他一脚。乞丐抬起头来,神色有了变化,眉头微微皱起。“兄弟,不说声谢谢啊。”乞丐嘴巴动了动,吐出了叶白都差点没听清的“谢谢”二字。这时,乞丐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,在人群中见了熟悉面孔后,瞬间翻身进了护栏内,从地藏寺经幢的另一侧逃走。身手之灵活,连叶白差点都没反应过来。“追!”不知是谁喊了一句,那围过来的几人瞬间在人群中散开,朝着那乞丐追去。叶白发现这些人的身手同样不弱,身姿矫健,这样看来,那乞丐似乎有些危险了。叶白刚想追上去时,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