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天震皱起了眉头,不是因为以上自看似以为是的言论,而是他发现唐烈德在说笑话。唐烈德一直很有做出一本正经表情讲冷笑话的天赋……真不好笑……李天震这才懒懒地督了唐烈德一样,“我很累,你抱我下来。”“不抱。”唐烈德要李天震自己下来。李天震的视线在唐烈德脸上缓慢游走,眼神从不悦,到责备,“你把我弄伤了,我怎么自己走?”“谁知道。”唐烈德根本不关心,“你休息够了就下来。”意思是他要开车回家了。闻言,李天震皱了一下眉,他的眼眶还是有些微红,“那你扶我。”“不扶。”唐烈德拒绝得很干脆。李天震最后还是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来了。脚碰到地面的时候,感觉就像踩在沙子上一样软绵绵的,他扶着车门勉强站稳,故意用唐烈德能听到的声音抱怨了一句,“真没见过这样的……”没见过这样做完了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。连帮个忙扶一把都不愿意。唐烈德无视李天震的嘀咕,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信纸和钢笔,转身把信纸贴到车窗上,书写起来。李天震费了不少功夫穿好衣服时,唐烈德也写好了转回身。把信纸叫道李天震受伤,唐烈德说,“恭喜你,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一封聘用函。”唐烈德的语声没有起伏,一板一眼的,就像个对新员工致欢迎词的古板上司。李天震愣住了,这样的发展完全超出他的预料,虽然这封引着总署公章的聘用函正是他想要的。李天震不禁想,雷哲·唐烈德这个男人——他的思维回路到底是怎么样的?给一巴掌,再给一颗糖?可能唐烈德不过是打算用一份工作换他和宋天佑分手。亦或者唐烈德清楚自己在盘算什么,清楚自己的目的在于福克斯,所以要自己提前支付代价?可还不等李天震想明白,唐烈德已经坐上车了。李天震望着放下的车窗后唐烈德条索刚硬的脸庞,“我觉得我该说句谢谢,不过……”他停顿一下,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画意给他的名牌,递进车里,“还是先说句,下次交女朋友的时候明智点吧。”唐烈德接过名片,翻到背面,看见那一串用口红写下的号码,脸色也没有丝毫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