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干?
“摸什么摸!我说的是梦境里。”崔陵子贼兮兮道,“莫非你醒来还在抹泪?”
江玄之:“……”
看着徒弟吃瘪的模样,崔陵子总算心里舒坦了,换了副正经脸:“你博览群书,行事自有原则,在道理上师父已经说不过你了。不过道理归道理,很多事只有亲身经历才能真正体悟。这场似幻似真的梦境,你可有所得?”
江玄之静默片刻,低声道:“若是不曾窥见天光,我还能安逸于冰天雪地。”
十多年来,他的世界如一片茫茫白雪,可她意外闯了进去,如一束日光融化了漫天积雪,让他的世界变得生机盎然。梦境里她闭上眼那一刻,他仿佛又回到了冰天雪地里,没有色彩,没有温暖……一切让他无所适从。
“师父只能帮你至此了。”崔陵子叹息一声,拍了拍他的肩,“何去何从全凭你自己决定。”
“江郎君?江郎君在吗?”门外传来女子急切的声音。
屋内人面面相觑,江玄之掀被下榻,打开屋门:“怜心?”
怜心匆匆迎了上来,焦急道:“江郎君,公主出事了。”
寻梦出宫一个时辰未归,怜心急得团团转,恰好碰到明王,便将前因后果悉数相告。两人出宫去了沣河水岸,没找到寻梦,倒是捡到她发间的木簪。刘济心知寻梦遭人掳劫,但那人肯定不会是江玄之,便让怜心来此向江玄之求助,而他自己则继续沿河寻找。
江玄之接过木簪瞧了瞧,确定是寻梦那支木棉树所制的簪子。他摩挲着那支簪子,问道:“那人谎称是我邀公主一叙?”
“是。”怜心不假思索道。
如此说来,那人必然与他有某种联系,甚至是冲他而来的。江玄之匆匆向外走去,怜心急忙紧随而去,崔妙晗顿了片刻,也抬脚跟了上去。
萧青立在隔壁屋舍的门口,担忧地望着几人离去的身影。崔陵子懒洋洋地走过去,冲他挑眉笑道:“师弟莫要担心,你这儿子聪慧得很,出不了什么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