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更是形影不离,照顾左右。
若非识得寻无影,他当真要怀疑她是某个隐藏身份的贵人。
室内,寻梦趴在床榻上,绘声绘色说着出巡路上见闻,惹得崔妙晗巧笑连连。
笑罢,寻梦问道:“妙晗,我明日可以下床走动了吧?”
崔妙晗嘴角压着一抹笑,点点头:“可以,不过不能太剧烈。”
她透过窗棂望向外面:“就在这院子里好了。”
“啊?”寻梦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光秃秃的树干,走动的兴致全无,颓丧地趴回去,夸张道,“这院子转个身都困难,我还不如躺着呢。”
崔妙晗知她xing子好动,躺了这么多天必然乏味了,眼珠一转,笑着建议道:“不如,随我去御史府待两日?有师兄在,保你出不了事。”
寻梦心念一动,嘴上却忧虑道:“不妥吧?我现在是宫廷宿卫,陛下允我养伤,可没允我出宫休养。”
这是瞎话,宫廷宿卫除了当值时间,其余时间可以自由出入宫廷。
“这样啊……那等你痊愈再说吧。”崔妙晗眨眨眼,狡黠道。
“……”人真的不能作!尤其不能在聪明人面前作!
隔日,寻梦出宫了。因她腰部受伤,崔妙晗雇了牛车。
牛车缓缓行在章台路上,寻梦四处张望,熟悉的街道,熟悉的酒肆,连往来的行人都有几分久违的熟悉感,但今日的长安街道与往日总是不同,许是入冬添了几分寒凉,又许是她的心境悄然变化了。
再次立在御史府外,那墨色飞檐遮住了暖阳一角,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破开光源,致使光芒四溢,恍然想起烈日下,她曾眯眼瞧着那处,那时酷暑难耐,她为明王眼疾而来,如今暖阳袭人,她为那抹白衣而来。
门口有人迎上来:“寻宿卫。”
“顾管事?”寻梦讶然,那人一袭灰色长衫,举止老成持重,不是顾全又是谁?她恍然记起江玄之让他携受惊过度的妹妹来长安之事,寒暄道,“你妹妹顾鸾可好些了?”
顾全回道:“劳寻宿卫挂心,她尚未痊愈,但不会发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