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华廷立即冲她吼道,抬头望了一眼江玄之,又道,“是江御史指使你的?”
江玄之长身玉立,一脸淡定从容,如一只孤傲的仙鹤,不染凡间的尘埃。
“我只说我去过膳房,不曾说我下du。”寻梦冷冷顶了回去,言辞颇为不敬,“华左相第一时刻联想到江御史,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敢这样与我说话……”华廷气血涌动,怒从心生。
“咳——”刘贤易轻轻咳了咳,转眸问寻梦,“你去膳房做什么?”
“陛下容禀。”寻梦将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道了出来,“臣不擅诗词,偷偷躲了出去。在沣河水岸偶遇六殿下,闲谈了几句,正yu折回,偶然听到华郎君指使吴郎君在江御史的枭羹中下yào。臣素来xing子顽劣,一时起了玩心,便将江御史那碗下了yào的枭羹和华郎君的枭羹对换了。”
事情被拆穿,吴域惊慌地跪在地上,狡辩道:“不是,绝无此事。”
他不能承认,华昌中du昏迷,所有的罪责便要他一人承担了。
“儿臣可以证明,寻无影所言不虚。因为儿臣折回之时,撞见华昌和吴域拉拉扯扯去了沣河水岸。”素来爱看戏的刘晞笑着出来指证,拿眼盯着寻梦,仿佛在说:你欠我一个人情。
“我们……”吴域摸了摸额头的汗,“我们只是……”
他吓得六魂无主,不知如何辩解了。
“混账!”刘贤易冷呵一声,“在朕面前还敢如此狡辩?”
“陛下饶命。”吴域伏跪在地,“域也是受人胁迫。华郎君声称那只是令人一时神志不清而出丑的yào,域这才敢如此做……”
“莫不是你偷偷将yào换了?”皇后chā话道。
“域敢以xing命发誓,绝无此事。”吴域说话十分诚恳,叫人听不出虚假。
“陛下,吴域言辞诚恳,不像虚言。既然他不曾换yào,那么寻无影换完枭羹之后,是否偷偷下du了呢?”华廷又将矛头指向了寻梦,只怕他的意图不是寻梦,而是她身后的江玄之。
寻梦抿唇不语,这点她无法自证清白,但她记得吴域当时有个墨色瓷瓶在手。若是能证明那瓶中残余的yào与华昌碗中的yào一致,也算替她洗刷冤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