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躯,也绝不会拖累你们。”
这不是云萦想要的答案。
“不行,他不能待在这里。万一他受江玄之指使而来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她思索片刻,仍觉得不妥,抬手去拉床榻上的寻梦。
郭百年拍开她的手,挡在床榻前,一副护卫的姿态:“不要碰他。”他微顿,又冷冷道,“石室机关重重,他根本走不出去,你在担忧什么?”
“你竟如此维护他?”云萦嘶声质问他,心内酸涩难当,“所幸他是男子,若是个女子,我真怀疑你动了凡心。”
郭百年脸色晦暗不明,冷冷下了逐客令,语气十分不耐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云萦与他相识日久,了解他的脾xing,这神情是真动怒了。若再纠缠,只怕他不会留情面,僵持片刻,她识趣道:“你可要看好他。”
她甩下这句话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室内一阵寂静,寻梦不由怀疑,还有人吗?
郭百年静静站着,盯着地上碎裂的瓷瓶,往昔种种涌上心头,轻轻一叹。良久,他坐在床榻,伸手捋了捋她额前凌乱的碎发,喃喃道:“女子?呵……”
此言一出,寻梦心口一窒,漏跳了半拍,他这语气何意?是怀疑,还是识破?她自认举止粗鲁豪迈,完全没有女态,何时暴露了女子身份?
她一通胡思乱想,察觉他的手轻轻扯着她的木簪,他莫不是要散开她的发一窥究竟?她装作无意识地拧了拧眉,颤着睫毛睁开了眼,一副昏迷初醒之状。
郭百年一惊,立刻松开了手,脸上扬起痞痞的笑,眼底似有喜色:“你醒了?”
这眉眼姿态仿佛又回到了狱中那一刻,寻梦有些恍然。她眨了眨眼,装模做样地偏头看着这陌生的石室,撑起身子:“这是哪儿?”
“石室。”郭百年一边答,一边压住她的肩,“医工说你的迷香刚解,需要多躺一会儿。”
“医工?那他……”原来是医工替她把了脉。那他是否泄露了她的女子身份?寻梦几乎脱口而出:那他还说了什么?转念一想,这么问有些yu盖弥彰。
“什么?”郭百年的眼眸晶亮,不知是否在装傻。